旧版《天龙八部》第二十七章 朱碧双姝

天龙工具admin2024-07-08 7:02:5753A+A-

鸠摩智冷笑道:“你都快死了,还有闲心吟诗唱词。”段誉笑道:“世上没有长生不老之人,最多只能多活几年,有什么好高兴的?”鸠摩智不理他,向路人打听“澶河庄”在哪儿。可他一连问了七八个人,也没人知道。最后,一个老者说道:“姑苏城内城外,都没有澶河庄这个庄子,你这个和尚,你肯定听错了。”鸠摩智道:“那有个大庄主叫慕容,他住在哪里?”老者道:“姑苏城里,有姓顾的、姓陆的、姓沈的、姓张的、姓周的、姓温的……都是大庄主,怎么会有姓慕容的庄子,我没听说过。”

鸠摩智正不理他们,忽听西边小路上有一人道:“听说慕容家住燕子坞,离城西三十里,咱们去看看。”又一人道:“好了,如今已是地头,咱们要小心了。”两人说话声音极低,段誉根本没听见。修炼内功的鸠摩智听得清清楚楚,心道:“这两人是不是故意跟我说这些?”他看了一眼,只见一人气势磅礴,身着丧服,另一人则身材矮小,像个流氓或扒手。鸠摩智一看便知这两人有武功。还不等他决定是否询问,段誉便叫道:“霍先生,霍先生,你也来了?” 原来,这衣衫褴褛男子正是金算盘崔百吉,而另一人正是他的侄子追魂师郭彦之。

他们二人离开大理之后,便决心要为柯百岁报仇,虽然他们知道慕容极难对付,报仇未必能如愿。但他们还是怀着百倍的勇气来到姑苏。他们提前打听到慕容住在燕子坞,和鸠摩智、段誉同日而至。崔百极突然听到段誉的呼唤,吓了一跳,跳到鸠摩智面前,好奇地问道:“小太子,是你吗?喂,大和尚,快把本公子放下来,你知道他是谁吗?”鸠摩智自然没把这两人放在眼里,但想着自己没去过中原,慕容先生的府邸未必好找师门有毒攻是谁,有这两人带路就太好了。他把段誉的尸体放下来,让他自己站着。 又将他腿上的穴道解开,说道:“我想去一趟慕容府,请您带路。”

崔百极在武林中博学多识,但想来想去,也猜不出这和尚的来历,便问道:“请问师父贵姓?为何要为难段家小王子?您到慕容府上有何事?”鸠摩智道:“不必多说,到时候便知。”崔百极道:“师父,您是慕容家的朋友吗?”鸠摩智道:“是啊,慕容先生住的禅和府在什么地方?霍先生若是知道,请指点。”他听段誉叫他“霍先生”,心想他果然姓霍,纵使他聪明绝顶,也还是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崔百极抓着头皮问段誉:“小王子,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这一问,让段誉哑口无言,他心想鸠摩智武功高强,天下无人能敌,崔过三人也绝对打不过鸠摩智,若是救他,只会白白送了性命,不如警告他们,让他们赶紧逃走。他道:“本少爷孤身一人,打败了我师叔和大理五大高手,将我擒获,他是慕容先生的挚友,想把我烧死在慕容先生墓前,以作祭祀。你们二人与姑苏慕容家无干,我给你们指条路,你们自己回去吧。”

崔百极和郭延之听说这和尚打败了保定帝君等高手,心中大吃一惊,再听说他是穆克师的挚友,更是震惊不已。崔百极虽然看上去懒散,其实还挺英勇的,想来他躲在镇南府十几年,从未报恩,今日小皇子有难,他又岂能坐视不管?反正他既然来到姑苏,已经是舍命相救,不管是死在郑典的刀下,还是死在别人手里,都无所谓。他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把金算盘,高高举起,一晃,发出铿锵的响声,道:“和尚大人,慕容先生是你的挚友,可小皇子却是我的挚友,你还是放过他吧。”郭延之见状,一甩手,将缠在腰间的软鞭取了下来。

鸠摩智淡淡一笑,道:“你真要打?”崔百极道:“这打架就叫明知不可能却还是要打。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但我也要试一试。生死攸关……天呐!”鸠摩智还没来得及说“生死攸关”,就伸手从郭延之手中夺过鞭子。然后啪的一声,将鞭子翻了过来,甩向崔百极手中的金算盘。鞭子一甩,两件宝器同时从他手中飞出,飞向湖面右侧。眼看两件宝器就要沉入湖底,鸠摩智的力道恰到好处。鞭尾一翻,正好缠在了湖面上挂着的一根柳枝上。柳枝柔弱,忽起忽落,不停摇晃。金算盘拍打在水面上,泛起阵阵涟漪。 这郭延绰号追魂手,速度极快,鞭子是师父的成名技,没想到一招之间,兵器就被人从手中夺走。鸠摩智如何靠近,如何伸手夺鞭,如何挥鞭卷起金算盘,又如何退到原地,崔过等人看不懂。鸠摩智合掌,淡淡道:“多谢诸位相助,请你们带路。”崔过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鸠摩智道:“你们若不愿带路,请告诉我去燕子坞残荷庄园的路,我自己去找就好。” 崔过他们见他武功如此高强,神态却如此卑微,便觉得翻脸不妥,不翻脸也不妥。这时,船声四起,湖面碧波上,一艘小舟飘荡。一个绿衣少女正划着船向他们走来,手握两桨,唱着一首小歌。歌名是:“荷香覆十顷水,姑娘戏荷心迟来采。晚戏水船头湿,脱红裙裹鸭。”歌声温柔纯真,欢快动听。段誉在大理时,读过前人的诗文,早已被江南的风光迷住了。 今天听到这首歌,他不禁心醉不已,立刻忘记了自己正处于危险之中,看向了那女孩。

她那双纤手白皙如玉,在碧波的映衬下,更显得通透。崔百极和郭彦之两人,即便是临危受命,也忍不住扭头看她。唯有鸠摩智视若无睹,听若无,道:“既然你们二人不肯告诉我渚河庄在哪,那我就告辞了。”此时那女子正划着小舟,已近岸边。听到鸠摩智的话,便道:“老爷,您要去渚河庄,有什么事吗?”她的声音十分甜美清澈,让人心里有说不出的舒服。这女子约莫十五六岁,面容温柔,身躯娇柔。段誉心中暗道:“想不到江南的女子,竟如此美丽。”

鸠摩智道:“我想去禅和府,您能带路吗?”少女笑道:“禅和府这个名字,外人是不知道的,老爷您是从哪里听来的呢?”鸠摩智道:“我是慕容先生的朋友,来故人墓前,是为了还当年的约定。”少女沉吟道:“真是可惜,慕容先生前天出去了,您若是早来三天,就能见到他了。”鸠摩智道:“很遗憾没能见到您,不过我从吐番远道而来,远道而来中原,也想在慕容先生墓前拜一拜,以了却心愿。”少女道:“既然老爷是慕容先生的好友,您先去喝杯茶,我再细说,好不好?” 鸠摩智道:“姑娘,你是府中何人?我该如何称呼你?”那少女笑道:“我是侍奉少爷弹琴吹笛的丫鬟,名叫阿碧,你不用客气,叫我阿碧就好!”鸠摩智恭敬道:“不敢!”

阿碧道:“从这里到燕子坞沁云草堂,都是水路,你们要去的话,我划船送你们过去,好不好?”她每次说“好”都是殷勤的询问,轻声细语,让人难以拒绝。鸠摩智道:“多谢你们相助。”他拉着段誉的手,轻轻地跳上船。船只是微微下沉,却一点儿也不摇晃。阿碧对鸠摩智和段誉笑了笑,仿佛在说:“你们真厉害!”郭延之低声道:“师叔,怎么了?”两人是来找慕容家报仇的,却被弄得这么狼狈,实在是太丢人了。

阿碧笑道:“二位公子既然来到苏州,若是没什么要事,就请到我这里来喝茶吃糖吧。你可别小看这小船,人再多也不会沉的。”她轻轻地划动小船,来到柳树下。她伸出纤纤玉手,收起算盘和马鞭,拨弄着珠子,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段誉只听了几声,高兴地道:“小姐,您弹的是不是《采桑》?”原来,她拨弄着金算盘上的珠子,轻重有致,快慢有快,自成节奏,竟然弹出了一曲清脆活泼的《采桑》。阿碧笑道:“先生,您精通音乐,能弹一曲吗?” 段誉见她天真可亲,笑着说:“我不会算盘。”转头对崔百极说:“崔先生,我把你的算盘打得这么好听。”

崔百极尴尬地笑了笑,说:“不错不错,小姐真是个儒雅的人,连我这么粗俗的人,在小姐手里都成了乐器。”阿碧说:“哦,不好意思,这是你的吗?这算盘做得这么精美,你家一定很有钱,连算盘都是金子做的。霍先生,我把它还给你吧。”她左手握着算盘,伸出胳膊。崔百极在岸边,拿不出来,他实在不想和这个不离不弃的老朋友分开,轻手轻脚地跳到船头,伸手接过算盘,扭头瞪了鸠摩智一眼。鸠摩智的脸上总是慈祥微笑,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

阿碧左手拿起鞭子,右手五指一紧,指甲触到鞭边,立刻发出各种清脆的声响,五指紧握,犹如一把崭新的琵琶,一把曾经与江湖、阴间各种英雄战斗过的兵器,在她白嫩的手中,变成了一件乐器。段誉叫道:“好极了!好极了,姑娘,就为它弹奏一曲吧。”阿碧对郭延之道:“这鞭子是本公子的吗?我随便玩弄,未免失礼了。公子也请上船,待会儿我给你吃些新鲜的红菱。”郭延之报恩心切,对姑苏慕容家恨之入骨,可这小姑娘笑眯眯,说话甜言蜜语,没有任何别有用心,他虽然满怀恨意,却也难以将恨意发泄在她身上。 心想:“要是她能带我去农场就好了,至少得先杀掉他的几个手下,为师父报仇。” 常夏点点头,跳上了船。

阿碧小心翼翼地卷起鞭子,递给郭延之。木桨一划,小船向西滑去。崔百吉和郭延之交换了几眼,心想:“我们今日身处虎穴,生死未卜。慕容氏的举动极其凶狠,这小姑娘温柔善良,虽是事实,但怎么知道不是慕容氏的计谋,让敌人得意忘形?我们放松警惕,他就可以趁机偷袭。”小船在湖面上航行,转了几个弯,就变成了一片大湖。远远望去,只见烟波浩渺,水天相连。郭延之更是心惊胆战:“这大湖肯定是太湖了,我和崔叔叔不会游泳,这小姑娘只要把船翻了,我们便沉入湖中,喂鱼鳖,还算什么报主子之仇?” 崔百吉也想到了这一点,他想着要是自己拿了桨在手里,小姑娘会把船翻了,那就没那么容易了。他说:“姑娘,我帮你划船,你只要指个方向就行了。”阿碧笑着说:“唉,不配,要是让老爷知道了,非骂我怠慢客人不可。”崔百吉见她不肯,疑心更重了,说:“说实话,我们想听听你丫头在鞭子上吹奏音乐的绝活。”阿碧笑着说:“那是什么绝活?阿朱会笑我在陌生人面前炫耀,我就不来了。”

崔百极从郭彦之手里接过鞭子递给她,说:“你打你打!”又从他手里接过木桨。阿碧说:“好,把你的金算盘借我一用。”崔百极心里一股危机感:“她把我们两个的兵器都拿走了,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但事到如今,也不便拒绝,只好把金算盘递给她。阿碧把算盘放在船前的木板上,左手握住鞭柄,右脚轻轻踩在鞭头上,将鞭子拉直,右手五指旋转,鞭子立刻发出叮咚声,这声音不像琵琶那么清脆,却更加酣畅。

阿碧一边扭着手指,一边有空用手指拨弄着金算盘,珠子叮咚,鞭子叮当,更添情趣。这时,两只燕子从船头飞过,向西飞去。段誉心想:“慕容家住的地方叫燕子坞,燕子一定很多。”阿碧慢慢唱道:“二节吉日,千家万户的院落里,见两只飞燕。凤巢安定,邻里相依,潇湘来得迟几时?冲进红楼,低飞绿岸,画梁轻拂歌声。为谁去,为谁来?师父好心,珍珠帘子都卷起来了。”

段誉听她这柔柔的声音,心中感动,心想:“我若一辈子在南疆,又怎么听得见这天籁之音?你为谁而去,又为谁而来?老爷想着那重重的珠帘,慕容老爷有这样的侍女,必定是个不凡的人。”

阿碧唱完后,便将算盘和马鞭还给崔国他们,笑着说道:“我唱得不好,不好意思让客人笑了。划到左边的小港湾去,就好了!”崔百姬按照他的吩咐,把船划进了一个小港湾,却见水里全是荷叶。若不是阿碧指点,谁也不知道荷叶间有条小路。崔百姬想了想,阿碧又说道:“划到这边去。”这边的水里全是菱叶,红菱红的。清波中,红莲绿叶,鲜艳无比。阿碧摘了一些红菱红的,先递给郭彦之三颗,然后分给大家。

段誉手虽能动,但穴位按压后已无力气,连一颗菱角硬皮都剥不开。阿碧笑道:“少爷,你不是江南人,不会剥菱角,我帮你剥吧。”她剥了好几颗,放在他掌心。段誉见那菱角皮肉光滑,放进嘴里,甜香酥脆,清雅可口。他笑道:“这菱角的口感清澈不腻,正像姑娘唱的小歌。”阿碧脸微红,笑道:“把我的歌比作这菱角,还是第一次听,多谢少爷!”还没过菱角塘,阿碧便驾着小船,穿过一片芦苇荽丛。 于是,就连鸠摩智也禁不住警惕起来,暗暗记下了船的路线,以备回去时需要。然而,荷叶、菱叶、芦苇、茭白,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一眼望去,都一模一样。再加上荷叶和菱叶浮在水面上,随时一阵风吹来,就会千变万化,就算他们记得清楚,一瞬间,情况也完全不同了。鸠摩智、崔百吉、郭彦之,都想从阿碧的眼睛里看到她是如何找到路,找到方向的,可阿碧却只是漫不经心地摘菱泼水,随意地指点,仿佛这纵横交错,棋盘般的水道,就如她掌心的纹路一样清晰,她天生就知道,根本不需要去认识。 就这样划了两个多时辰,魏派的时候,远远的看见屋檐一角,绿柳垂落。阿碧道:“到了!霍先生,您替我划了这么久,累坏了。”听段誉叫崔百冀“霍先生”,她还以为他姓霍呢。崔百冀苦笑道:“只要有红菱吃,有好听的歌声听,我划八年十年也不累。”阿碧笑道:“你想听歌吃菱角,还不容易吗?你就在这湖里呆一辈子吧?” 崔百冀听她说“一辈子留在这湖里”,心里一惊,斜眼看了她一会儿,但见她面带笑容,似乎没有什么别有用心,便有些不放心了。

旧版《天龙八部》第二十七章 朱碧双姝

阿碧接过桨,把小船直直地划进柳荫里。快到柳荫下时,只见一条用松枝搭成的阶梯,通向水里。阿碧把小船系在柳枝上,忽听柳枝上有一只鸟在叫:“沙沙都沙,沙沙都沙”,声音清脆极了。阿碧学着鸟叫声,哼了几句,回头笑着说:“请上岸吧!”众人纷纷上岸,只见一座小岛或半岛上,零零散散地建着四五间房屋,那些房屋个个小巧玲珑。鸠摩智说:“这就是燕子坞的蚕合庄园吗?” 阿碧摇头道:“不是,这是少爷给我建的住处,简陋无比,容不下贵客,不过本少爷说要去祭拜慕容先生的墓,我不好做主,只好请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跟阿珠姐说一声。”鸠摩智怒了,脸色微微沉了下来。

鸠摩智是吐番国的法王,他的地位何其尊贵?别说他受吐番人尊敬,就是来到宋朝、大理、辽朝的朝廷,各国皇帝都会把他当成贵宾对待。而且,他是慕容先生的老朋友,这次亲自来拜墓,慕容先生事先并不知道,已经走了。那就好了,可这小厮却不请他到正厅客舍隆重接待,而是带他到丫鬟院,实在是太气人了。但他见阿碧一本正经的谈笑风生,丝毫没有轻蔑之意,心里暗道:“这小丫头什么都不懂,我何必跟她计较呢?”想到这里,他立刻冷静了下来。崔百极问道:“你妹妹阿珠是谁?” 阿碧笑着说:“阿珠就是阿珠,她只比我大一个月,却像姐姐一样,我叫她姐姐,也是没办法,谁叫她比我大一个月呢?不过你们也不用叫她姐姐,你叫她姐姐,她会更自豪的。”她咯咯笑着,声音清脆,犹如管弦乐队的演奏,带着四人进了屋。

段誉看到小屋的匾额上写着“秦韵”三个字,字迹很是清雅。到了厅堂,阿碧请大家入座,不一会儿,一个男仆端来了茶和糕点。段誉端起手中的茶碗,一阵清香扑鼻而来。掀开盖子,只见浅绿色的水中漂浮着墨绿色的茶叶。这些茶叶如同小珠子,上面布满了细毛。段誉从来没有见过,张嘴喝了一口,只觉得满口清香,舌头上都是唾液。鸠摩智和崔、郭二人见茶叶怪异,都不敢喝。原来,这些球形的茶叶是太湖附近的特产,后人称之为“碧螺春”,但在北宋,却没有这个雅称。鸠摩智曾居住在西域和吐番山,喝惯了苦涩的红茶砖。 看到这种绿油油、满是毛茸茸的茶叶,他自然怀疑这茶叶有毒。

四色点心分别是玫瑰松子糖、茯苓软糕、玉子甜糕、藕粉火腿饺子,都做得十分精致,每一块糕都像是用来吃的,而不是用来享受的。段誉赞道:“这些点心做得如此精致,想必味道鲜美,但人又怎忍心吃呢?”阿璧道:“段公子,吃吧,我们还有。”段誉每吃一块都夸奖一番,高兴极了。鸠莫支和崔国还是不敢随便吃。段誉暗暗怀疑道:“鸠莫支自称是慕容先生的好友,为何处处如此小心翼翼?而且在慕容府上受到的礼遇,似乎也不太对劲。”鸠莫支的忍耐力真是了不起。 他等了许久,直到段誉尝尽了那茶和四种糕饼,赞不绝口,才道:“那就请小姐转告令姑阿珠。”阿璧笑道:“阿珠庄离此水路四十九里,今日去已晚,你们四人在此住一夜,明日一早,我送你们去听香草堂。”崔百极道:“什么叫水路四十九里?”阿璧道:“一九是九里,二九是十八里,四十九是三十六里。”原来江南一带,论到距离,都是以一九或二十九来计算的。鸠摩智道:“若是早知如此,小姐便直接送我们去听香小筑,岂不更直接?” 阿碧笑着说:“我这里也没人说话,问了也没意思,这么好几个客人来了,至少让你住一天吧。”

郭延之一直保持着镇定不语,忽然站起身来,大声道:“慕容家的亲人住在哪里?我郭延之来澶河庄,不是来和你们喝茶吃饭的,也不是来和你们说笑的,我是来杀人报仇的,是来流血的。既然你姓郭,就没打算离开这庄子。姑娘,请你转告他们,我是嵩山派柯百岁的弟子,今天来是为师父报仇的。”说着,他挥起鞭子,啪的一声,一张紫檀茶几和一张香妃竹椅,被抽得粉碎。

阿碧不慌不怒,道:“江湖豪杰一个月来拜访您好几次,像郭老爷这么凶神恶煞的也不在少数……”话音未落,后厅里走出一个银发白须的矮个子老者,手握拐杖,道:“阿碧,是谁在喊?”崔百极从椅子上跳下来,与郭延之并肩站着,道:“是谁杀了我师兄柯百岁?”

段誉见那老者驼着背,满脸皱纹,年纪不至于有八十多岁,九十多岁也不过如此,只听他声音沙哑地道:“柯百岁,柯百岁,唉,他活到一百岁,早就该死了!”

郭彦之到了苏州,本想去慕容家杀砍为师报仇。可是鸠摩智收了武器,失去了斗志,遇到阿碧这样天真可爱的姑娘,满腔仇恨,无从发泄。这时,他听见老头说话粗鲁,用鞭子抽打他,鞭头打在背上,生怕鸠摩智插手。见鸠摩智坐在西边,鞭子从东边挥过来。哪知鸠摩智伸手一挥,掌心仿佛有磁力,远远抓住鞭子,说:“郭大人,我们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有事相商,不必用力。”将鞭子卷成一团还给他。郭彦之脸色通红,不知道该接还是不接。 他心想:“今日报仇,是大事,我宁愿受一时屈辱,也要夺回我手中的武器。”于是,他伸手去接。

鸠摩智问老者:“恩人您叫什么名字?您是慕容先生的亲朋好友吗?”老者笑着说道:“我是少爷的奴婢,您叫什么名字?听说少爷是我们先主的好友,不知道您有什么吩咐。”鸠摩智说道:“有事我见了您再当面告诉您。”老者说道:“那可怜了,少爷前天出去一趟,说不定明天才能回来。”鸠摩智问道:“您去哪了?”老者转头用手敲了敲额头,说道:“唉,我真是糊涂了,好像去了西夏,还说了辽国的事?也许是吐番,也许是大理。”鸠摩智哼了一声,心里不爽。当时天下有五个王国。 除了本州是宋朝管辖的地区,其余四国老者都说了,他知道老者是装糊涂,便说道:“既如此,那我就不等你回来了,还请管家带我去慕容先生墓前拜见一下,以老友的身份拜见他。”

老者摇手道:“我没法做主,我又不是管家。”鸠摩智道:“那你府里的管家是谁?请你出来见见他。”老者连连点头道:“很好很好!我去叫管家来。”转身战战兢兢地走了出去,自言自语道:“这年头世上什么坏人都有,装扮成僧人道人,想要坑人,我都见识过了,不会上当的。”段誉哈哈大笑起来。阿弼急忙对鸠摩智道:“师父别生气,黄叔叔真是个傻子,自以为聪明,话却总是得罪人。”

崔百姬拉着郭彦之的衣袖,走到一旁,低声道:“这贼秃自称是慕容家的朋友,但在这里却明显没有受到贵宾的待遇。侄儿,咱们还是不要妄动,先看清楚再说。”郭彦之道:“是!”四人回到原位,但郭彦之原本坐的竹椅却被他自己弄坏了,让他没地方坐了。阿碧将椅子搬过来,笑着道:“郭大人请坐!”郭彦之点头,心道:“我就是杀了慕容家所有人,也要饶过这小丫头。”

当居住的仆人进来时,杜安(Duan Yu)觉得有些尴尬和错误,但他仔细地看着小厅里的家具和家具五十多岁的一个瘦弱的人走出了内部大厅。

那个瘦弱的男人向和其他人鞠躬,说:“我,太阳,向大家打招呼。师父,你要尊重我们的主墓,我们非常感激。但是,年轻的主人已经出去了,没有人回来,这是不够尊重的。

事实证明,当居住在小礼堂上的老仆人闻到了淡淡而优雅的香水,这与Mu 的身体相似一个Yu的内心感到非常尴尬,因为一个八十年代或九十年代的老人会有一个十八岁或十九岁的女孩的身体香气,当这个瘦小的男人称自己为太阳,杜安·桑(Duan Yu作为女性。”

尽管这种香水使duan yu可疑,但duan yu可以发现他和Mu 在石头室内遇到了一个危险的时刻,而其他三个人都不明显,但他毫无疑问,他的身材毫无意义。缺陷。在墙上,走到太阳圣地的一边。 当他看了一眼,他看不到他的胸部。

叹了口气:“我和我在印度见面。我们谈论了武术,互相钦佩,成为了好朋友。我没想到上帝不会给我们一个漫长的寿命。像我这样的凡人仍然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而您的主人已经去了西方的天堂请带领,巴特勒。 最糟糕的是,那些借钱或利用局势在陷入困境的水域中钓鱼并偷东西。

这种外观完全像一个年轻的女孩,她的眼睛张开了,尽管他立即降低了他的眼皮,但杜安Yu仍在关注,忍不住在他的心中感到高兴:人,也许是啊朱小姐。”

叹了口气:“世界上有很多危险的人,但曼斯先生不想和庸俗的人说:“是的!我的主人的最后一句话说:盗贼和秃头的男人可能并不意味着你。

说:“您的主人的遗言是非常合理的。他一生中是世界上一个有力的人物,并成为了许多敌人。有些人在他还活着而无法报仇的时候对他做任何事情。他去世后,他们想移动他的身体,这也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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