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码《阴阳师》： 国产游戏的突围之路

解码《阴阳师》：

国产游戏的突围之路

作者：孙静

作者单位：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博士后科研工作站

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跨文化研究所

《阴阳师》/图片来自网络

2016年儿童节，网易游戏新作《阴阳师》开启安卓首测。据官方数据显示，这款“3D日式回合制RPG游戏”持续稳居国产游戏畅销榜前列，日活跃用户突破千万，成为令人惊喜的现象级口碑游戏。12月15日，华谊兄弟等四家公司宣布将联合出品《阴阳师》影视作品。在这股热潮中，“安倍晴明”、“SSR式神”、“日式风”等游戏衍生词纷纷成为2016年热词。

从表面上看，由于《阴阳师》有着“日式”的标签，而这款角色扮演游戏的设计团队也将ACG爱好者作为游戏的核心用户，因此很容易让人误以为该游戏的火爆主要得益于目前国内盛行的ACG文化热潮。但事实上，“日式”符号只是游戏成功的原因之一，更重要的是游戏以中国古代文化为背景，延续了国风游戏的设计思路，并运用多种游戏机制，最大程度满足了不同类型游戏玩家的需求。本文以电子游戏《阴阳师》为主题，尝试从文化渊源、游戏机制、玩家类型三个方面探究这款国产游戏为何能成为现象级游戏。

1.《阴阳师》：中国古傩文化的亚洲之旅

游戏题材阴阳师并非纯外来产物，而是源于中国古代的“傩”与“方相师”，唐代时传入日本、韩国，并在日本发展成为官方的驱魔手段。20世纪90年代，阴阳师成为日本大众文化的重要题材，随后又传回中国，受到日本文化爱好者的青睐。因此，“阴阳师”是自古以来在亚洲流传的一个核心形象，藏在中日韩各族人民的集体记忆中。

中国古代有关傩的详细描述，可以追溯到《乐府杂记》，其中“傩”一节写道：

用四方侍从，头戴冠冕，头戴面具，四眼用金子做成，身披熊裘，手执长矛，举着盾牌，发出傩音，驱赶邪灵。右边十二人，皆为红发，身着白漆衣裳，各执一根用麻编成的麻鞭，长数尺，摇动时，声音甚大，口中念诵着诸神的名字。他们有的身披铠甲，食邪灵，有的身披虎皮，有的身披恶鬼 ...宫中设乐，礼部尚书和小乐部尚书护送乐到西阁门。宰相、音乐司司长、鼓吹司司长、侍乐司在宫前护送乐。事前十天，礼部尚书等官在庙中检阅傩，检阅全部乐曲。当日设大宴，宴请三五官吏，朝中百官家眷，上阁观看，百姓也进去观看，也算是壮观了。礼部尚书呈上此旨。除夕前一天，在右金乌军龙尾道脚下检阅，但没有音乐。在御楼上，金鸡柱下，一鼓一锣，五十人唱十遍，鼓一响，锣千响。 [1]

傩舞/图片来自网络

傩首先是一种驱赶邪灵的仪式，由四个戴着面具的“方相”来表演。此外，“傩”也是“方相”在仪式过程中使用的一种咒语，称为“傩傩音”。最后，傩也意为被“方相”驱赶的物体。整个仪式讲究礼仪和程序，是当时重要的官方活动之一。

从另一个角度看，驱鬼虽然是角色扮演类游戏，但却是严肃的游戏。玩家角色就是“方相”。用鬼脸驱鬼的传统可以追溯到中国古代的蚩尤。司马迁在《史记》注中就提到了古书《龙鱼河图》中对蚩尤的介绍：

黄帝为摄政王。蚩尤有兄弟八十一位，兽身人语，铜头铁额，食沙石，造兵器，剑戟大弩，天下皆惧。不义之人，杀之不赦。百姓都想让黄帝当皇帝，黄帝仁慈无比，不能制伏蚩尤，便仰天长叹。天便派玄女下凡赐黄帝符箓神符，降伏蚩尤。黄帝便封他为八方军帅。蚩尤死后，天下又乱，黄帝便画蚩尤像，威震天下。天下皆信蚩尤是仙人，八方诸国皆归顺于他。[2]

在文中，司马迁也提到了蚩尤：

轩辕之时，神农氏族衰微，诸侯互相侵扰欺压百姓，神农氏族却不能征服他们。于是轩辕用兵器代替祭祀，诸侯们都来拜见他。但蚩尤最为暴戾，无人能征服他。……蚩尤造反，不听天命。于是黄帝召集诸侯，与蚩尤在涿鹿之野大战，终于擒获并杀死了蚩尤。[3]

可见蚩尤原本是个暴戾之人，虽然他“杀不义之人”，“无情无义”，但却为世人所畏惧。因此，蚩尤死后，黄帝便用蚩尤的画像来威吓四方百姓。这样，蚩尤就被建构成一个象征，兼具“妖怪”和驱邪的功能，也算是最早的算命先生了。

据《周礼》记载，方相使是大司马手下的一个官员，专司驱邪，常由“四疯子”担任。书中记载：“他们身披熊皮，四目金睛，身着黑衣红裙，手执长矛，举着盾牌，率领部下数百人，时时出击，驱赶瘟疫。重大丧葬，先安棺，至墓前，入墓，用长矛击打四角，以驱赶恶鬼。”[4]干宝在《寻灵记》中也提到了方相氏主持的官方驱鬼仪式：“昔颛顼有三个儿子，死后都成了瘟鬼：一个住在河里，成了瘴鬼；一个住在水中，成了妖怪鬼；一个住在人家宫殿里，善于吓唬小孩，成了童鬼。于是每年都命方相氏领兵驱鬼，驱赶瘟鬼。”[5]

唐朝时期，国外掀起学华热，傩文化于8世纪传入日本。随着官方机构“阴阳师寮”的设立，日本也出现了一个官职叫“阴阳师”（阴阳师），即专门驱邪占卜的算命师。平安时代的《今昔物语集》收录了许多有关阴阳师的故事，安倍春明就是一个典型。书中他被封为“天文博士”，是著名阴阳师贺茂忠之最宠爱的弟子。有一次，春明正在家中休息，突然有一位老僧带着两个小仆人来访。春明一眼就认出这两个仆人是“式神”（）[6]，便暗暗施法，让式神消失。老和尚知道之后，便回到了安倍晴明的家里求人，而安倍晴明也轻松的召唤出了式神。按照剧情的设定，召唤式神并不难，但是隐藏式神却是一道高级法术，并不是每个阴阳师都能做到的。因此，安倍晴明的法术之高超可见一斑。

自上世纪 80 年代末开始，一股“阴阳师”风潮席卷日本大众文化，这股风潮始于梦枕貘的小说《阴阳师》。小说借用《今昔物语》中的阿部阳明和源博正两个人物，想象出古代阴阳师的奇幻故事。作品引发读者热烈讨论，并促使冈野玲子于 1993 年创作了同名漫画。不久，日本广播公司（NHK）于 2001 年推出电视连续剧《阴阳师》，很快泷田洋二郎执导的同名电影于 10 月登陆影院。电影《阴阳师》不仅呈现了阳明超强的智慧、高超的魔法和驱魔场景，还讲述了他与武士源博正的深厚友谊故事。著名狂言大师野村万斋以高超的道家功力成功地塑造了这个阴阳师的角色，将阳明既庄重又幽默、阴阳两面的气质展现得淋漓尽致。

值得注意的是，这股热潮并非空穴来风，而与日本妖怪学的兴起有关。在日本，妖怪学是一门历史悠久的学科，早在19世纪，学者井上圆亮就撰写了《妖怪学》、《妖怪学讲义》等著作，20世纪初蔡元培将其译成中文出版。据学者王欣相关考证，妖怪研究在20世纪50年代至80年代陷入低谷。自20世纪80年代中期起，小松和彦以《精神信仰论——妖怪学探微》（1985）、《妖怪文化概论》（2012）等系列著作在日本掀起了妖怪研究的新浪潮。更有趣的是，小松和彦在此期间还创建了“鬼怪遗产数据库”和“鬼怪画像数据库”，收集整理日本自古以来与妖怪有关的故事和画像。 [7] 显然，这些成果为梦枕貘的叙事和象征性表现提供了很多灵感，进而推动了阴阳师题材漫画和影视剧的创作。

日本有关阴阳师的创作也受到了中国观众的关注。在豆瓣社区，电影《阴阳师》评分高达7.7分，优于73%的玄幻片和85%的动作片。梦枕貘创作的同名小说评分高达8.8分。在百度搜索“电影 阴阳师”可得到130万条结果；搜索“小说 阴阳师”可得到231万条结果，其中还包括中国粉丝创作的同人作品。同样，韩国有关阴阳师的大众文化作品也层出不穷，比如2016年备受期待的韩国电影《哭声》（곡성），黄正民饰演的“日光”就是一名驱鬼师。此外，巫师角色也在黑色喜剧电影《神的男人》（2013年）、MBC电视剧《安养奉行官》（2012年）、tvN电视剧《我的鬼神君》（2015年）等多部作品中登场。

当阴阳师的形象以各种形式传遍亚洲时，也出现在了国内的电子游戏中。早在1990年，台湾大华公司就推出了单机RPG游戏《轩辕剑》，游戏背景设定在人妖混战的时代，讲述燕赤霞既修炼“武功”又修炼“仙术”，斩妖除魔的故事。2002年，大华又推出了游戏《轩辕剑》，游戏收录了“阴阳师”和“符师”两类人物。前者虽然体力弱小，但智力颇高，能用法术迷惑或攻击敌人；后者则能召唤“符鬼”来协助战斗。这里的“符鬼”其实也扮演着“式神”的角色。可以说，这两个人物的融合，才是传统的阴阳师。不仅如此，《仙剑奇侠传》​​系列、《剑侠情缘》系列、《倩女幽魂》等不少国产游戏都有驱魔元素，所以《阴阳师》其实也是中国风游戏发展中的一个重要形象。

电影《阴阳师》/图片来自网络

2. 混合游戏：游戏类型融合的黄金时代

纵观国产游戏的发展史，我们可以发现主要有四种类型。第一类是90年代的单机游戏，以大宇的《仙剑奇侠传》​​（1995）为代表，引人入胜的剧情、经得起反复体验的游戏世界，都是吸引玩家的重要因素。第二类是“言情武侠大作”《新天龙八部》（2013-）为代表的游戏，这类游戏是塑造玩家游戏格局的“游戏大片”。第三类是最近风头正劲的手机游戏，通常以短小的回合制任务填充玩家的碎片时间。第四类是66RPG社区分享的“橙光游戏”，社区提供的游戏设计工具，让玩家可以制作自己的游戏，将玩家的亲身经历写进游戏文本中。从游戏类型上来看，《阴阳师》这款游戏涵盖了以上所有游戏的特点，成为了混合类型。

首先，《阴阳师》为玩家呈现了优秀的剧情，可以为喜欢单机游戏的玩家带来优质的游戏叙事。游戏在开头用动画的方式交代了故事背景：

这个故事发生在人鬼共存的时代……原本属于阴间的妖魔鬼怪，在人类的恐慌中躲了起来，伺机而动，阴阳界的秩序岌岌可危。所幸，世间有一群人，懂得观星象、画符念咒，甚至能横跨阴阳界，甚至操控灵体，他们……用生命去维护阴阳界的平衡，被世人尊称为——阴阳师。……[8]

如上所述，本作以傩文化为背景，构建了一个奇幻的游戏世界观。其中，玩家角色是阴阳师安倍晴明，为了带领式神斩妖除魔，还需要“画符念咒”来获取和培养式神。主线剧情遵循以下套路：晴明因某种机缘（比如受人托付）接受任务——调查——发现真相，化解恩怨。比如新手任务就是通过“犬神”这个角色来完成的。犬神原本是人间一条恶犬，受挚友“麻雀”的影响，变得正直勇敢坚强，误以为晴明就是杀害挚友的凶手。在“麻雀”死亡的现场，犬神在晴明的帮助下追查到了真凶（九命猫）。例如在“座敷童子”部分，春明受黑白鬼的委托，调查老妇人长生不老之谜。原来，遭受过心理创伤的座敷童子，为了维系母子关系，使用邪恶魔法延长养母寿命，导致后者从人变成了恶魔。在故事的最后，玩家不仅会打败妖怪，还能目睹老妇人和少年互相表达母子情的场景。这种悬疑小说式的叙事，不仅让玩家领略了新奇的妖怪文化，更给人一种侦探式的体验。

其次，《阴阳师》为玩家提供了精美绝伦的游戏场景。以往的重磅游戏都会在视觉场景上有所提升，比如《新天龙八部》就采用了梦工厂的超级粒子特效技术来打造画面效果，其IV引擎中还包含了诗意虚化技术、20层景深计算技术、ELE色彩过滤技术等。虽然《阴阳师》的画面符号也完美诠释了“日式”属性，但更重要的是听觉场景的塑造。

在游戏配乐方面，网易游戏邀请了日本著名电影音乐大师梅林茂为《阴阳师》创作了近50首不同风格的配乐。除了《花样年华》（2000）、《最后的恋曲》（2016）等作品外，电影《阴阳师》的配乐也由梅林创作。他为游戏《阴阳师》创作的配乐主要采用了日本平安时代雅乐风格。游戏音乐结合日式庭院、人物服饰等视觉符号，将平安时代的京都氛围呈现给玩家。就连游戏中的战斗动作、点击音效都经过精心打造。

更重要的是，游戏设计加入了强大的日本声优团队。游戏采用真人配音已有先例，如《死神》系列。游戏《阴阳师》的声优可以说是近年来国产游戏的顶级配置。例如，安倍晴明的声优是杉山典明，其作品有《火影忍者》；神乐的声优是钉宫理惠，其作品有《女神异闻录》《银魂》，涉猎游戏、电视、广播剧等多个领域；晴明的宠物伙伴小白则由大谷育江配音，其代表作品有《名侦探柯南》《蜡笔小新》。这些声优的配音促使游戏角色形成了互文性的声音标记。加拿大作曲家罗伯特·默里·谢弗（ ）指出，声音标记：

…它可能是某个职业的典型声音，也可能是熟悉的声音，我们赋予它情感重量，并赋予它象征价值：“旧门生锈铰链上的声音，旧缝纫机的声音。”声音印象根本不是预先确定的，而是以某种方式创建的，例如，当在编辑程序中选择并反复播放某个声音时，就会与某个图片或场景建立联系……[9]

优秀的日本声优有着庞大的粉丝群体，在《阴阳师》中，声优们的声音首先会唤醒玩家对其经典作品的印象，当然随着游戏时间的增加，游戏人物与配音之间也会形成新的声音印记，玩家们便会带着对声优们的期待进入游戏剧情，进而获得更大的听觉享受和游戏体验。

据悉，《阴阳师》游戏设计团队在配音演员方面的投入占到了游戏总成本的五分之一，高达千万元。无论是毛美林的游戏配乐，还是强大的配音团队，都为玩家提供了体验精致音景的机会，从而大大优化了玩家的游戏体验。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游戏界面会经常建议玩家戴上耳机，提醒玩家《阴阳师》因其音景而成为名副其实的“游戏大片”。

第三，《阴阳师》的手游属性，为玩家提供了碎片化的游戏体验。众所周知，手游往往具有很强的休闲游戏属性。《阴阳师》没有选择搭载PC或者游戏机平台，而是专注于移动平台，这样不仅最大化了玩家群体，也让玩家因为设备的便携性，能够快速进入游戏。在游戏时间上，每一段都是一个故事，人物对话片段和几个主线任务是断断续续进行的。游戏中的人物对话被分成更小的单元，玩家每隔几句就需要点击屏幕继续，因此不会影响玩家理解故事的节奏。不仅如此，整个开场动画只有90秒左右。至于游戏任务，以《森林调查》为例，一场战斗只需要1分钟左右，每一轮的招式选择和战斗过程也只需要几秒钟。

第四，《阴阳师》为玩家提供了可以参与编写的游戏文本，这源于游戏为玩家提供了弹幕功能。弹幕原本是网友在观看网络视频时发出的互动图文展示，这些内容会时不时地在展示屏幕上显示甚至保留下来。最常见的是视频网站（以下简称“哔哩哔哩”），其用户发出的弹幕采用了一整套与日常生活语言截然不同的图文话语体系。《阴阳师》中的弹幕经常出现在叙事性动画片段中，这些片段有规律地散布在游戏任务的间隙中，起到衔接主线剧情的作用。虽然这款游戏中的弹幕功能不如哔哩哔哩那么成熟，但显然给玩家带来了哔哩哔哩用户体验，即可以边看边评论。这种发送和查看行为鼓励玩家参与游戏文本的编写，不少玩家也在游戏文本中更新了自己的评论。

综上所述，《阴阳师》并非一款简单的手游，而是一款融合了国内主流游戏类型的混合游戏：其游戏剧情、游戏场景将游戏塑造成了一部可随身携带的“互动电影”。游戏类型融合的结果，让《阴阳师》最大程度满足了不同群体玩家的需求，从而吸引了各个群体的玩家。

3. 调和所有人的口味：为玩家服务的国产游戏

为了提供更好的游戏体验，游戏设计师会强调游戏元素与用户能力的匹配度，比如社交风格、动机、技能等，也会强调过程性因素，比如升级、奖励、社交关系等。[10] 因此，设计团队会首先锚定用户群体，并预设玩家将如何参与游戏，这指向了玩家需求。最常见的玩家需求分类来自 Barto ()，他曾区分出四种类型的玩家：成就型 ()、探索型 ()、社交型 () 和杀手型（又称“竞技型”），如下表所示：

Barto 将上述四种类型的玩家放在一个平面上，以解释每个玩家在游戏中的行动模式偏好。在这个平面中，横轴的两个层次强调“玩家”和游戏“世界”，纵轴的两个层次强调行动（on）和互动（with，也就是与之），如上图所示。

其中，杀手类玩家倾向于让自己的游戏行为影响他人；成就类玩家希望影响游戏，掌握更多精妙的技能，以刷新自己在游戏世界中的表现；探索类玩家期望在游戏世界中不断获得惊喜，倾向于与游戏世界互动；社交类玩家则经常与其他玩家互动，游戏带来的社交规模和社交体验让玩家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如上所述，《阴阳师》这款游戏满足了上述几乎所有类型玩家的需求。具体来说，游戏首先以悬念十足的剧情和丰富的地下城世界满足了探索型玩家的诉求。而探索欲望的满足，则来自于游戏中不断出现的惊喜。如上所述，游戏的主线由几条解谜故事组成，玩家角色安倍晴明其实就像是一个侦探，玩家负责解开谜团，寻找真相。无论是新出现的谜团，还是接二连三出现的新鬼怪角色，亦或是谜团揭开后的真相，游戏都会揭开一个个或感人或悲伤的故事，这是惊喜之一。玩家每完成一章任务，就会揭开相应的地下城世界，玩家可以进入地下城提升自己的技能，这是惊喜之二。此外，游戏中还会有“百鬼夜行”等付费小游戏，以及关于游戏人物的回忆视频，这是惊喜之三。因此这款游戏对于探索类玩家的吸引力可见一斑。

其次，游戏副本中难度逐渐提升的任务以及式神收集活动针对的是成就感型玩家。这类玩家以在游戏世界中不断挑战自我为核心诉求，试图不断刷新自己在游戏中的分数和排名。《阴阳师》中的主线任务通常难度不会太大，其副本任务更容易满足成就感欲望。例如副本“魂”中的任务按照游戏难度分为四个关卡，每个关卡包含三个挑战。根据笔者的游戏经验，第一关不借助道具升级并不难通过，但第二关的三个挑战已经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只能等玩家角色各项参数升级后再回来战斗。除了游戏副本，式神收集也会满足玩家的成就感需求。 《今昔物语集》曾这样描述“式神”：“家中无人时，阳明便使用式神。无人关窗时，窗板便会自动落下；无人关门时，门便会自动关上。据说，诸如此类不可思议的事情还有很多……直到今天，在代代相传的土御门宅邸（阳明的家）里，仍能听到使用式神的声音。”[13]在电影《阴阳师》中，导演也强化了“式神”的重要性。比如源博正第一次到访阿部阳明家时，发现阳明身边坐着几名女子，但转眼间，她们却突然消失，化作人形纸人。这些由纸人化作的女子，便是式神。比如今井绘里子饰演的“蜜虫”，虽然是个一直跟在阳明身后的女孩，但其实她是一个可以随意化蝶的式神。两种式神中，后者的魔力比前者强。由此可见式神也有等级上的差异。在游戏《阴阳师》中，玩家可以在安倍阳明家看到两个纸人打扫庭院，被阳明打败的怪物有可能成为阳明的式神。此外，玩家还可以完成任务或者付费兑换卡牌，然后用卡牌抽取式神。式神按照稀有度分为SSR、SR、R、N四个等级。这种游戏机制类似于之前火爆的游戏《精灵宝可梦Go》（2016）中的宠物收集。式神等级系统就这样激发了玩家的收藏欲望，以至于社交媒体上出现了许多“请抽到SSR”、“如何提高抽到SSR的概率”等玩家交流帖。玩家热衷于获得SSR式神的原因在于，后者既可以用来炫耀，又能帮助玩家角色提升队伍实力，是成就型玩家的理想装备。

此外，游戏以PVP玩法满足了杀手玩家的需求。PVP玩法通常出现在游戏中，是指玩家之间的游戏对抗。《阴阳师》玩家在达到6级后，即可解锁“阴阳师”功能，与其他玩家组建游戏公会。每个阴阳师都可以创建自己的势力范围，并可以与其他公会进行竞争。这种玩法可以直接解决杀手玩家的痛点。同时，社交玩家的需求则取决于游戏中的弹幕系统和公会系统。如上文所述，弹幕可以让玩家在各自的游戏体验结束后，进入一个开放的公共空间，进行实时互动，这里就不细说了。至于阴阳师公会，玩家可以加入任何自己喜欢的公会。每个公会可以选举会长和副会长，组成一个有组织的网络游戏俱乐部，其成员还可以互相捐赠式神碎片，分享自己拥有的东西。以上两个系统成为游戏满足玩家社交需求的关键。

简而言之，这个游戏既有出色的情节，也可以通过独立游戏来体验主要的任务，通过地下城进行挑战，并在游戏中挑战了一场互动式的游戏，而是在此间隔中扮演了一项``当时的''，又可以在比赛中遇到互动式的乐趣。响应。

“ ”游戏界面 /图片来自互联网

综上所述

作为海外扩张计划的一部分，于2016年12月1日在日本服务器上开放。在仅5天内，预订的数量超过了30,000，它在新西兰，加拿大，加拿大和其他国家中也很杰出，这也是如此，这在日本和韩国中都非常出色。即使这是一个很小的一步，中国的游戏行业也在取得进步。

无论是对于玩家还是游戏设计团队，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将自己沉浸在肤浅的狂欢节上，也就是说，从游戏中获得身体上的乐趣，或者沉迷于游戏的暂时流行，错误地认为，国内游戏已经与欧洲，美国，日本和韩国的努力相同，可以反映出它的构建机构，以反映出它的构建机构。对“ ”的游戏行业，在这个游戏中，该游戏的看法源于中国文化的同源性。 视觉符号。在一个极其同质的游戏设计时，“ ”为玩家提供了多种游戏机制和丰富的游戏任务，并将它们与情节和音频视频符号结合在一起，使整个游戏的需求能够达到不同类型的玩家的游戏需求，只能以这种方式提升到临时媒体的行动。他们提供更好的游戏体验来维持游戏的流行。

笔记

[1] Duan Anjie（Tang ）：Yuefu的其他记录，摘自·Yuefu的其他记录·，古典文学出版社，1957年，第23页。

[2] Sima Qian，《历史记录》，中国书公司，1959年，第4页。

[3]与[2]相同，第1-3页。

[4] Zheng Xuan（Han ），《周李书》的评论，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第826-827页。

[5] Gan Bao（Jin ），在2009年，第286页。

[6] Konno Tatsu, , and Kazuo, ed., 3, , 1954, p. 317.

[7] Wang Xin，“中国和日本“怪物”和“怪物学”的比较研究，博士学位论文，北京外国研究大学，2015年，第232-235页。

[8] Games: , 2016.

[9]米歇尔·奇（ Chion），《声音》，由Zhang 翻译，北京大学出版社，2013年，第28页。

[10]，。

[11]阴阳师剧情中赌上性命，“，俱乐部，：谁适合泥土”。[OL] .1996。

[12]与[11]相同。

[13]与[6]，第318页。